
1964年初夏,谷文昌要調離東山,臨走時他對縣委秘書朱炳巖說:“小朱啊,我們相處這么多年,你給我提提意見吧。特別是有沒有欠公家的東西,千萬別落下,好讓我走得清白。”朱炳巖搜腸刮肚,想起一件事說:“就是那次請客多花了20多塊錢?!惫任牟宦犮读耍鹤约阂幌蚍磳︿亸埨速M,像1962年一整年縣委和人委招待客人花了1500元,他都在大會上嚴厲批評,怎么還會多花公家的錢?可他還是拿錢要還朱炳巖。
小朱不肯收錢,也有點緊張說:“我是隨便說說,那錢我已從食堂伙食結余中報銷了。”
谷文昌硬是把錢放到他手里說:“不能從食堂結余中報銷!橋是橋,路是路。謝謝你的批評!”谷文昌緊握住小朱的手:“這樣我就可以輕松到福州了。”
兩個月后,朱炳巖收到谷文昌來信。信中說,我想起來了,就是兩年前駐島部隊副政委調離東山,來征求縣委意見,我想部隊對東山支持大,中午就請了他。按規(guī)定誰請客誰出錢。我請客,當然得我出錢。